近期,环保部公布了攻关大气重污染追因项目的实体单位。据悉,攻关联合中心以中国环境科学研究院为主体,联合多个部门共同组成。其中的一大亮点是成立28个跟踪研究专家团队,驻点指导“2+26”城市。
继环保部9月1日公示《大气重污染成因与治理攻关项目》(下称大气攻关),也就是总理雾霾专项的主要研究内容与预期成果后,环保部近期又公布了实施大气攻关的实体单位国家大气污染防治攻关联合中心(下称攻关联合中心)的专家成员名单和组织结构。
“环保部还是觉得攻关需要有一个实体。因为原来那种专家组的攻关形式还是有些松散,很多的工作往下落的时候抓手不够,所以依托环科院作为牵头单位,联合其他单位形成攻关联合中心,这样最后才有可能落得下去。”一位接近环保部人士对财新记者说。
据环保部《关于成立国家大气污染防治攻关联合中心并印发〈大气重污染成因与治理攻关工作规则〉的通知》,攻关联合中心以中国环境科学研究院为主体,联合中国环境监测总站、环保部环境规划院等环保部系统单位,北京大学、清华大学等大学、中国科学院大气物理研究所等中科院系统研究机构以及中国气象科学研究院、中国农业科学院、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等共同组成。
从管理结构上来说,攻关联合中心基本构架为“中心-研究部-研究室”三级。由于大气攻关分为四大专题,攻关联合中心与之对应设置了区域大气污染成因与来源、污染排放与强化管控、综合科学决策支撑技术、污染健康影响四大研究部。除此以外,还设置了京津冀及周边地区大气污染传输通道“2+26”城市跟踪研究这第五个研究部。由于大气攻关四大专题共有28个课题,因此各研究部按课题成立研究室,研究室的首席专家为课题的负责人。
从专家成员构成上来看,攻关联合中心主任为中国环境科学研究院院长李海生,第一副主任为清华大学教授郝吉明,并有其他六名副主任,分别是中国气象科学研究院研究员徐祥德,中科院安徽光学精密机械研究所研究员刘文清,北京大学教授张远航,清华大学教授贺克斌,中国环境科学研究院研究员柴发合,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研究员施小明。
中心同时设立学术委员会和顾问委员会。学术委员会主要负责对攻关目标、攻关任务和技术路线进行论证,并提出攻关任务承担单位建议,对攻关任务实施进行全过程技术把关;顾问委员会主要对大气攻关的顶层设计、任务实施、重大结论等提出咨询意见和建议。顾问委员会由攻关联合中心领导小组聘请在大气污染防治、能源、产业、经济、管理等相关领域具有较高学术造诣的院士学者组成。
此次大气攻关的一大亮点是成立28个跟踪研究专家团队,驻点指导“2+26”城市。跟踪研究工作组由国家队和地方科研人员共同组成,每个工作组由1个牵头单位和3-6个参与单位组成。
上述接近环保部人士称,28个课题和28个跟踪研究团队的人员有部分交叉。比如环保部环境规划院雷宇主任负责开封的跟踪研究,同时他有一个课题。清华大学王书肖教授牵头北京的跟踪研究,同时也负责一个课题。
“我们现在就是缺科研帮助,地方上的科技力量确实不足。像做源解析,或者分析某次重污染是什么情况,就是把大量数据摆在市县两级环保部门或者科研院所面前,大家都不知道怎么提炼出来这些原因性的,根本性的东西。”一位“2+26”城市地市级环保局相关人士对财新记者说,地方对大气污染的科研起步晚,财力人力投入不足,而中央的研究机构有整套方法,甚至有模拟演算的软件平台,能给地方很大帮助。
据其提供的该市《大气重污染成因与治理攻关项目2+26城市跟踪研究课题实施方案》,跟踪研究工作包括基于大气攻关专题一、二、三的研究成果,在该市进行空气质量状况与成因分析,动态高时空分辨率排放清单建立和完善,颗粒物源解析,构建大气污染防治综合科学决策支持平台,重污染应急预案修订和完善,制定大气污染防治综合方案,以及地方科研团队建设。
“环保部对跟踪团队有一些基本要求,比如说开展重污染天气的预警预报、源解析,源清单。”上述环保局人士称,“在这框架内,我们也提出来我们的需求。比如对大气污染成因,我们提出要提供逐日累积的数据,每周进行一次分析,每个月出一个分析报告,达到这个频次来满足我们的工作要求。”
方案也设置了时间节点和预期成果,比如在2017年8-9月开展该市基础数据调研,完善源解析点位布局方案;完成2016-2017年秋冬季空气污染状况、特征分析;识别该市空气污染时空分布特征和长期演变趋势;完成2017-2018年秋冬季应急减排措施制定工作;在2018年9月完成该市2017年排放清单,在2019年8月结题报告,成果清单及技术移交。
“这次在2+26城市投入科研人员的水平方面还是很公平的。”上述环保局人士称,之前做水专项,都是一个城市派一个小组,固定的人员研究多长时间,最后出一个成果,因此各地都去争抢水平高的科研团队。此次大气攻关成立了三个技术专家组,为各城市统一提供科技支撑。比如清华大学贺克斌院士的专长是源清单,每个城市就通过驻点跟踪团队,把资料交给贺克斌团队去做。
他表示,这也有利于地方上借此机会培育研究队伍。“总理基金搞这个科研,大概是两年的时间,他们两年之后撤走,我们得保证后继有人。”2017年是大气十条收官之年,在收官之际开始科研攻关,是否有临阵抱佛脚之嫌?他认为,“亡羊补牢,什么时候都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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