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5日,久泰邦达能源控股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久泰邦达”)向港交所递交上市申请,拟在香港主板上市,保荐人为汇富融资。
作为贵州省1/3炼焦煤的第二大生产商及最大的私营生产商,久泰邦达的上市意愿显得颇为迫切。在煤炭行业转型升级的背景之下,根据贵州省政府相关规划,如果久泰邦达未能在2020年前对机械及设备进行转型及现代化,则其旗下红果煤矿及苞谷山煤矿可能被相关主管机关勒令关闭。
久泰邦达并没有透露具体的募资金额,仅在招股书中表示,本次IPO募资的资金将用于购买采煤作业所需的机械及设备、进一步提升技术层面的洗煤能力及回采率、扩充两个地下煤矿采煤产能以及用作营运资金及一般企业用途。
如若能够成功上市,久泰邦达将成为继盘江股份之后,贵州省第二家煤炭开采上市公司。
二度赴港上市
久泰邦达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19年前。1999年,公司创始人、控股股东余邦平收购原红果煤矿,并于2004年收购苞谷山煤矿的51%权益。2年后,余邦平再次收购苞谷山煤矿余下49%的权益,自此奠定了久泰邦达的产业布局,公司主要于贵州省从事采煤业务,包括勘探以及开采炼焦煤及洗煤。
2015年,久泰邦达正式成立,注册资本为5.9亿元,公司全部股权由余邦平持有。其间经过了一系列股权转让,2017年6月完成第四次转让,截至最后可行日期,香港寰亚资源、余邦平、余邦成、瞿柳美、王世泽及孙大炜分别持有久泰邦达49%、27.99%、3.20%、12.78%、1.28%及5.75%权益。其中,久泰邦达全资附属公司Coal&Mines持有香港寰亚资源全部股权,而余邦成为余邦平的兄弟,瞿柳美为其妻子。
久泰邦达于2018年开启上市之旅。4月3日,久泰邦达首次向港交所递交上市申请,不过该上市计划未能实现。半年之后,久泰邦达再度冲击港股,10月15日,久泰邦达再次递交上市申请,拟在香港主板上市。
根据弗若斯特沙利文报告,就1/3炼焦煤产量而言,2017年,久泰邦达占中国西南地区2.2%的市场份额,在中国西南1/3炼焦煤企业中排名第五。
招股书显示,2015–2017年,久泰邦达总收益分别为4.68亿元、3.97亿元和6.27亿元,2018年前5个月实现收入2.64亿元;净利润方面,2015–2017年分别实现6020万元、9900万元和1.83亿元,2018年前5个月为6820万元,呈现连年增长态势。
期内,久泰邦达毛利分别约为1.60亿元、1.52亿元、3.27亿元、1.32亿元,毛利率分别约为34.1%、38.2%、52.2%、49.9%。
从业务方面来看,久泰邦达业务较为单一,大部分的收益都是来自于销售煤炭产品,于2015–2017年以及2018年前五个月期间,分别占总收益的99.7%、99.7%、98.8%、99.6%。其中,精煤是久泰邦达的主要产品,于期内所产生的收益分别占公司总收益的74.1%、89.3%、88.6%、90.4%。
除了销售煤炭产品,久泰邦达也向关联方贵州粤邦销售煤气,期内分别占公司总收益约0.3%、0.3%、0.4%、0.4%。此外,久泰邦达从2017年开始开展洗煤业务,2017年度该服务收入为473.9万元,占总收益约为0.8%;2018年前五个月收益为369万元,占总收益约为1.5%。
业绩受煤炭价格波动影响
值得注意的是,久泰邦达公司净利润增长并不是因为精煤产量的提高,而在于精煤价格的上涨。
招股书显示,主要产品精煤及中煤近3年的销量呈下降趋势,精煤销量由2015年的54万吨下降至2017年的43.8万吨。而精煤于2015年平均售价为每吨641.65元上涨至2018年前5个月的每吨1347.08元,价格涨幅约为110%。
经济学家宋清辉对时代周报记者表示,久泰邦达近三年的发展态势基本令人满意,但从当前以及中长期来看,久泰邦达依靠产品价格上涨而获利的状况,在财务方面或存在一定的隐忧。
针对风险因素,久泰邦达也在招股书中表示,公司所有收益大部分来自销售煤炭产品。因此,公司的业务、财务状况及经营业绩大部分取决于煤炭产品价格。
“我们并无从事任何对冲活动以管理商品价格风险。国内煤炭价格或我们煤炭产品价格的任何长期或大幅下跌可能对我们的业务、前景、财务状况及经营业绩造成重大不利影响。”久泰邦达表示。
根据弗若斯特沙利文报告,中国已完成了削减工业生产中的产能过剩,煤炭价格自2016年第二季度起也稳步回升。同时,随着中国钢铁及冶金行业持续发展令需求不断增长,预期中国西南1/3炼焦煤的售价将由2018年的每吨1156.1元人民币增加至2022年的每吨1304.5元人民币,复合年增长率约为3.1%。
同时,久泰邦达还面临着信贷风险。久泰邦达通常授予客户介于0–30天的信贷期,大多数客户在初步信贷期届满后使用银行承兑票据向公司清偿贸易应收款项,付款期限为180天,周期远长于公司授出的初步信贷期。
招股书显示,于2015–2017年及2018年前5个月,久泰邦达的贸易应收款项及应收票据结余分别为1亿元、1.54亿元、2.12亿元及2.1亿元。而在已逾期的贸易应收款项结余中,2017年及2018年前5个月账面总值分别为124.1万元及3626.7万元。
对此,久泰邦达表示,倘若客户未能如期悉数清偿该等款项,可能产生间接亏损,我们的盈利能力、现金流量及财务状况可能会遭受重大不利影响。
此外,招股书显示,2015–2017年,久泰邦达录得流动负债净额分别约为3.38亿元、2.72亿元、1.36亿元。对于录得流动负债净额的原因,久泰邦达表示,主要由于应付关联方及股东款项以及银行借款金额巨大,该等金额入账列为流动债。
针对风险因素,久泰邦达也在招股书中表示,倘公司未能在自营运中产生充足收益,或未能维持充足现金及融资,其现金流量可能不足以拨付营运及资本开支,公司业务及财务状况将受到不利影响。
产业升级迫在眉睫
毋庸置疑的是,久泰邦达也面临着中国煤炭行业激烈的竞争。民生证券认为,目前我国煤炭市场分散,集中度低,小煤矿多而散,煤种同质化严重,在需求增速放缓或下降的过程中,容易导致市场以量补价的恶性竞争。
作为西南地区煤炭生产商,久泰邦达首先面临的是西南煤炭生产商的竞争。根据弗若斯特沙利文报告,中国西南及贵州省1/3炼焦煤市场高度分散,于中国西南有逾1000名生产商拥有1/3炼焦煤的生产能力,当中超过300名生产商以贵州省为基地。
从产量方面而言,久泰邦达旗下的红果煤矿及苞谷山煤矿目前探明的资源量分别达1375万吨及1272万吨,控制的资源量分别为674万吨及1369万吨。产能方面,目前两个旗下的煤矿许可年产能均为45万吨。
对比贵州煤炭龙头企业盘江股份,久泰邦达与之相差甚远。年报显示,盘江股份2017年营收为60.81亿元,净利润为8.77亿元,同比增长347.52%;其中精煤产量达351万吨,销量为389万吨。
另一方面,在煤炭行业转型升级的背景之下,2017年,贵州省人民政府刊发指导意见,其中提出将逐步关闭及淘汰贵州省产能落后的煤矿,促进现有营运煤矿于2020年前对机械设备进行转型及现代化。
而久泰邦达现时拥有的六套采矿机械设备组合中,仅两套达到上述指导意见的规定,另外四套采矿机械设备组合因技术限制而未能升级以符合规定。
换而言之,如果久泰邦达未能在2020年前对机械及设备进行转型及现代化,则红果煤矿及苞谷山煤矿可能被相关主管机关勒令关闭。事实上,这也是久泰邦达急于上市的原因所在。
对于未来发展计划,久泰邦达在招股书中表示,将扩大现有红果煤矿及苞谷山煤矿的采煤产能,将与盘州市若干其他煤矿进行兼并,令两个煤矿各自的产能从45万吨增加至60万吨。同时,久泰邦达还将更新改善采煤作业中所用的机械及设备,并进一步提升洗煤能力及回采率,将红果煤矿的整体洗煤回采率提升5%–6%。而本次IPO募资的资金也将用于上述规划。
宋清辉对时代周报记者表示,在煤炭行业去产能步伐加快背景下,作为中小型煤炭企业,久泰邦达面临着转型、生态保护等一系列新的挑战。久泰邦达寻求IPO,对其未来发展具有积极意义,有助于其化解眼前的部分问题。
上一篇: 比亚迪在波兰首个电池储能项目正式上线
下一篇: 巴基斯坦推动经济走上可持续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