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新冠肺炎疫情仍然严重,但一边“战疫”一边恢复正常生产生活秩序已经成为全球潮流。
在西欧,奥地利、丹麦等小国率先于4月中旬解封,商店、加油站甚至学校都陆续开放或制定了开放时间表;在英国,5月13日起进入解除封闭措施的第一阶段,公众可以不受限制地去户外锻炼;在法国,从5月11日开始可以不用填写申请表便能自由外出活动;在西班牙,5月11日起进入疫情解封第二阶段,人们首次被允许参加10人聚会;在意大利,人们现在可以长途旅行,探亲访友。
欧洲疫情虽然严重,但已渡过高峰时期。对那些疫情仍在猛烈暴发中的国家,重启经济的愿望同样迫切。在俄罗斯,尽管单日新增确诊数连续破万,但在5月12日,总统普京也下令放宽全国性封锁;在美国,一些州政府率先重启当地经济,而总统特朗普不惜为重启经济和社会秩序与卫生专家展开激烈争论,马斯克宁愿冒着违法被捕的风险也要恢复特斯拉工厂的运转;在南美疫情最严重的巴西,总统博索纳罗解雇了一直倡导积极防疫的卫生部长曼德塔,该国政府正在制定逐步重启经济的计划,而球赛可能优先恢复。
控制住疫情,生产和生活才能真正恢复到正常状态。各个国家在疫情未灭之时战战兢兢重启经济,并非最理想的选择,却是最现实的选择。新冠肺炎疫苗最快也要等到今年9月才能在特定人群中紧急适用,全面接种则要到明年,但GDP创纪录萎缩,失业人口激增,财政严重失血还得输血私营部门导致政府债台高筑,无论是政府、企业还是公众,都急需经济重启。疫情固然让人恐惧,但经济停摆带来的恐惧同样深切。
密集的经济恢复措施,推动了油价和股市大反弹,但这样的推动力并非源源不竭。在德国,罗伯特·科赫疾病控制研究所5月10日发布的报告显示,德国感染率已从5月6日的0.65上升至1.13,为德国三周来首次突破1,而5月6日正是默克尔宣布放松限制措施放松之日;美国得州5月初开始重启经济,但最近已经连续5天新增确诊超过1000例,实际上,5月份该州仅有两天新增确诊病例低于1000例,分别是5月4日和5月7日。美国传染病研究所所长福奇表示,如果在不具备“有效果且有效率的”应对能力时就仓促地重启经济,疫情可能会从小幅上升演变成大暴发。
新冠肺炎疫情是全球灾难,重启经济是共同的难题。在经历全球性的封城乃至封国之后,极端化的防控措施将被常态化防控所取代。疫情反复难以避免,常态化防控将成为一项重要的竞争力。若常态化防控措施得当,则民众信心和经济将逐步恢复,企业在全球竞争中也将率先占据更有利的位置;如果防控失当,疫情再次暴发,不但前功尽弃,还可能成为全球孤岛,延宕复苏进程,成为不可承受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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